用芝麻酱蘸一切

建议wb见,老福特除了发文不怎么看,wb:将小米辣倒入清汤锅底

玛格洛尔与海(1)

摸摸轻松愉快缓解压力的鱼


这是胜过百年来发生过的一切的体验,玛格洛尔和一群海獭手拉手,漂浮在玻璃般的海洋,安详地放空大脑。他身形瘦长,顶掉了四只獭的位置,将獭船的面积向外延伸了一块。

热爱大自然的提耶科莫曾和他愉快地谈起,小家伙们休息时会抱在一起,或者手牵着手,像奈雅陪我睡觉。运气好,你可以在海面上遇见数百只海獭组成的海洋床垫。它们这么做是为了防止自己在睡觉时被洋流冲跑,再也找不到方向,像你把我丢在天鹅港,差点被大鹅咬死,卡纳芬威,你这个混蛋。

乌欧牟给了他一重祝福,玛格洛尔可以随自己心意,深海或浅海皆可抵达,不用担心皮肤被盐水泡得皱皱巴巴,也不会被眩目的阳光晒成棕红肉干。他从陆地生物进化成了海陆两栖,天空是他不敢涉足的,有位女士一定会从他身上叨下两块肉来。

海獭群接纳了他,毛发柔软又茂密的小动物向他伸出前爪,好奇地抓住精灵漂散在水中的黑发,用蹼蹬了玛格洛尔满头满脸的海水。它们教玛格洛尔怎么用海带固定自己,安心地在潮水起伏中入睡,獭群默认这个大只的无毛动物已经成年,没有传授胸口碎贝壳的本领,直到玛格洛尔长久地与贝壳面面相觑才有海獭递上一块石头。

新成员加入对海獭群只是一时的新鲜,觅食才是每日必做功课。

玛格洛尔无处可去,也无处不可去,于是决定参加海獭大队寻找食物,消磨自己消磨不尽的时光。他的生存意识从几近于零逐渐爬升,一直从好心獭手里接过贝壳海胆的日子未免有点太不成器,新晋海洋动物必须得学会独立捕食。

他把兜帽做成了装食物的口袋,好心獭给的锋利石块权当刀使,随着海獭群下潜到捕猎区。在澳阔隆迪,渔民学习天鹅的捕食,用渔网或钓钩获取海的馈赠。潜水是一种游戏,于珊瑚株周围欣赏绚丽的万千海洋生物,每一个泰勒瑞都是得天独厚的艺术家,他们的眼睛能看见其他精灵种族看不见的色彩。

玛格洛尔是第一次在水下捕猎,但他有趁手工具和自由入海的祝福,从石柱上刮下海胆,捡起沙地上的贝壳,这些都不困难。下潜时,他的长发竖直向上漂浮,像细软的海藻。三五十米的海面之下,阳光逐渐黯淡,而玛格洛尔以为自己已经失去的圣树之光,在这陌生环境中惊人地显眼起来,几只海獭好奇地在他身边摆动后腿和尾巴,亲近明亮光源。

他不像海獭吃得那么多,把富余的贝壳排在一只獭的肚皮上。

他先排了三只圆圆的小白蚌,嵌在海獭软毛里仿佛宝石安置在珍贵的丝绒垫上。

玛格洛尔说这是三颗精灵宝钻,人、精灵、维拉、矮人,为它们掀起了好多战争。

海獭举起蚌,啪嗒啪嗒砸碎在石头上,把里面的肉取出来吃了。

玛格洛尔很满意,摸了摸海獭的胳膊,你真是个聪明的小可爱。他又把一个黑色的贝壳放在海獭毛上,说,这是魔苟斯,还是命运?是谁把我们推到了悲惨的如今?这个提问本身就没有意义,你替我敲烂它。

海獭手起贝落,𠳐𠳐𠳐地敲出了一个大洞。

小可爱看上了玛格洛尔,爬上了大只无毛动物的小腹,或许两者之前的体型差让它认为自己还是个可以躺在妈妈肚皮上理毛的幼崽。

玛格洛尔手足无措,只能保持漂浮任由三四十斤沉的成年海獭扒拉。小家伙活动一番,顺利在人类身上摊开了自己,边晒太阳边砸贝壳吃。玛格洛尔犹豫了片刻,慢慢张开双手拥抱了海獭,他潮湿但温暖的新朋友。嗓音切金断玉的精灵哼起了一首明快的歌。

他像个照顾孩子的爸爸,用手指给海獭梳理毛发,海獭揉面包似地搓揉自个儿脸颊,表现得很是开心,它是个爱干净整齐的个体。他们俩填饱了肚子,先后犯起了懒。

无星无月的海面夜幕总是显得有些恐怖,一丝光亮也寻不着。不过玛格洛尔没有孤独的烦恼,至少在明天觅食前,新朋友依然会是好朋友,他们俩都有了个温暖的依靠。

翻滚几圈打个结,海带固定住了他们,梦乡里的玛格洛尔听到了一阵歌声,海獭群、这一整片海域、数不尽的生物,都被那温柔甜美的旋律包裹,玛格洛尔梦见了无忧无虑的旧时光,像是听了一曲哄孩子的好童谣。

当他醒来,一个不同凡响的彩色泡沫浮在他耳边,玛格洛尔略微一动,那泡泡便挣破了张力,轻盈地消失了。歌声一定是储存在其中,但这泡泡是从哪儿来的?什么人会保留下泰勒瑞们古老的歌?

玛格洛尔做了个决定,将躺在身上的海獭扔下了水,小可爱竖在海里看着他,而玛格洛尔戏很多地指着它的脸说,你已经长大了,去享受你自由的独立吧,好好生活,等我回来!

他环顾了一圈短暂融入的海獭群,给自己做了会儿心里建设,祈祷他上岸时还能找到它们,扎进了深蓝广阔的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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