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芝麻酱蘸一切

建议wb见,老福特除了发文不怎么看,wb:将小米辣倒入清汤锅底

【silm/宅五】真的吗?我不信(1)

  

预警:童话au,沙雕故事,ooc,大家关系都很好的平静世界观,预计三章完结。

cp为图尔巩x库茹芬,邪教预警。

是欠加老师的饭,已经欠了半年了真是不好意思!



“爪子。”

图尔巩想了想,用足以让一颗种子在鳞片上生根发芽的慢速把大爪子盖在了人类的手心上,如果他多接触些人类社会,就会意识到库茹芬在跟他玩一种另类的爱犬游戏。

龙想跟人类解释一下,他只是担心会一巴掌把小小的人类栽进土里。

库茹芬——一位黑魔法师,握着龙的一节尖指甲,不满意地皱了皱眉头,显然是觉得这头龙不够听话,但他还是继续下口令道:“坐下。”

这次图尔巩敏捷地展现了他的素质,扇动着翅膀微微跃起,接着用两只银白的后腿落地蹲坐了下来。

库茹芬以他所能为上限,以尽可能优雅得体的姿势为下限,鼓励性地摸了摸可以够着的那一片龙鳞,又命令这头完全可以从体型上碾死他十次的巨龙做了“打滚”“接盘子”等等家养宠物才要听从的把戏。

图尔巩脾气极好地照做了。他巨大的蓝色竖瞳一刻不错地盯着库茹芬,觉得这一切很有意思。另外他也十分享受被人类抚摸鳞片,作为一头行事极有风度的龙,不能蹭树皮让他的龙生少了很多快乐。

很难说在这一系列口令后,黑魔法师到底是满意了还是玩够了,总之他宣布今天的服从训练到此为止,紧接着掏出一根木炭笔,在巨龙巢穴外的石壁上写起了巨大的人类文字。

龙温和地看着他,把脑袋搁在松软清香的草地上,口吐人言:“所以,我们什么时候去打倒魔王?”

火星像小烟花似的在他嘴边盛开,落在青草上烧出点点焦黑。

“现在还不行,你得先认识点字,否则连变身咒都用不了,”库茹芬专注地书写着文字,但想了想还是回头看向龙,推卸责任道,“如果你能更注重自己的文化修养,我们现在早就混进魔王城刺杀啦。”

按照库茹芬的计划,打败魔王的起点在于伪装,图尔巩得化成人形,他们现在遇到的第一个攻坚难点就是这头龙不识字。

“可我思考再三,我的朋友,为什么我们不能跟魔王光明正大地决出胜负呢?”龙支起前爪,仰天吐出一道遮过太阳光辉的火柱,冲击力极强的热浪使库茹芬的黑袍翻滚如波涛。

“我足够强壮。”龙优美地迈步绕圈,展示自己银光闪闪的鳞片和强壮的肌肉。

“坐下。”库茹芬瞳孔地震,但飞快地命令道。

他戳了戳龙的鼻尖,差点烫到手:“我知道你有强大的能力与直……直率的内心。但魔王最出名的手段便是他的狡猾,耍遍花招竟然赶走了原先的继承人!和这样邪恶的心灵为敌,即便你再怎么厉害也占不了上风,我们能做的只有智取!”

龙默默地盘起身子躺下了。他心想好吧,库茹芬毕竟是专业的龙骑士,对魔王的了解应该远超自己这头住在深山老林里的龙,就按对方的计划走吧。

图尔巩专心致志地听起了小教师讲授的认字课,内心渴望自己能飞速进步,早日战斗。但他就像大部分有志于学习的人类学生一样,老师开讲约等于清晨的鸡鸣,入耳便是一阵头晕目眩、困意翻涌。

龙的心思分成了两半,一块勉强听着库茹芬的讲课,另一块走神到了阿尔达之外。他恍惚回忆起了自己跟库茹芬是怎么相遇的。


那一天他冬眠醒来外出散步,在树林里……最高的树梢上捡到了一只破破烂烂的人类。图尔巩把他叼回了巢穴里,龙没有救治凡人的手段,只能给他个相对干净安全的环境让他静养。而库茹芬则是在两天以后奇迹般的清醒了过来,见图尔巩心善,便毫不客气地要一头巨龙去替他挖些草药回来——他的腿断了,走不了路。

库茹芬自称是一位黑魔法师兼龙骑士。浑身是伤地沦落此地乃是受了魔王的重创,他边说边捶地,看起来余恨未消。

图尔巩兴奋地甩了甩尾巴尖,激起临近树杈鸟雀惊飞:“龙骑士,还和魔王作战!让我跟你同去吧。”

库茹芬诧异地问:“你为什么会想打败魔王?”

“我不知道,”龙冰蓝的瞳孔仿佛点起了烟瘴,神志混沌了片刻才清醒过来,他意识到自己表现得十分古怪,于是找补道:“哦,我的耳力很好,有时能听见山下人类的对话。他们说魔王烧毁田地、杀死动物、毒染水源,这里已经住不下去了,只能搬离。我的邻居们已经离开许久了,我想为他们讨回公道。”

自称龙骑士的人类转了转眼珠子,把手盖在图尔巩银白的爪子上:“勇敢而美丽的生物,既然如此,我们就结伴而行吧。”


直到夜幕降临,一人一龙的识字课才落下帷幕。库茹芬口干舌燥又恼火,几个小时里不知打断了多少次图尔巩走神,他哪里受过这种待遇,气得用炭笔在龙鳞上画上鬼脸并骂他笨蛋。

龙自知理亏,小心翼翼地问窝在自己身边抵御春寒的人类:“库茹芬、库茹芬,你打算什么时候擦掉你的画呀?”

黑魔法师翻了个白眼,大声说:“等到某条龙知错!并改过!”

图尔巩晃了晃肚子,低低的龙吼压在他嗓子里,库茹芬被他起伏的肚皮推得一仰,放弃了坐姿转而睡下:“别吵我睡觉。”

龙歪过与体型相比十分修长的脖子,把人类卷在中间,替他挡住大部分呼啸冲进山洞内的风。

“……等明天给你弄掉。”

图尔巩的双瞳在夜幕中闪闪发光,宛如两只节日祭典上的灯球,他的眼自上而下地俯视着库茹芬,看得清对方没有入睡:“我还有件事想同你说。”

库茹芬把一只手搭在耳朵上做扩音状。

“我不喜欢你说那是服从训练,显得你好冷酷,我们明明是朋友。”

库茹芬翻身平躺,银灰色的眼睛笑得眯了起来,他舒展胳膊摸了摸那片被画花的鳞,用了个小魔法把它洗得光亮如镜:“你想让我怎么叫它呢。”

“你是个博学的人,想出来的一定比我要好。”龙摇了摇头。

“那好,明天开始你不会再听到‘服从’两个字,我会纠正自己的错误。”


又过去了十天,图尔巩的识字量总算满足了变形咒的需求。

而这十天里也发生了许多变化,比如库茹芬决意不再多教一个字,只把变形咒的咒语生塞到那硕大空荡的龙脑里。又比如库茹芬召来了传信的鸟——一只油光水滑的渡鸦——频繁地与山下熟人通信,做进入魔王城的接应。还有,龙不需要再玩那些握手蹲下的把戏了,库茹芬骑上了他的背,同鹰隼相伴在山宇云雾间穿行。人类还花费了整整十二个小时,用渡鸦费劲带回来的一包刷子,替巨龙把全身的鳞片都刷洗了一遍。

龙努力克制住自己想把舌头也吐出来的冲动,得体面点。库茹芬撸着袖子用毛刷搓洗尾巴骨处的银色龙鳞,他忍不住扇起翅膀,制造了让精疲力竭的渡鸦骂骂咧咧飞上天的旋风。

“这是培养羁绊。”库茹芬说。


今天,趁着龙还能把咒语完整地复述,他们找到了一块空旷的土地,开始实施化形。

图尔巩按照库茹芬的嘱咐,边用爪子在地上写下咒文,边用人类通用语吟唱,等到他写满足足三圈,背了整整十五分钟,法阵光芒大盛,巨龙化成了一副剪影,逐渐缩小,直到一个高挑的成年男子现出身形。

库茹芬拿着衣服走到近前,发现自己买小了:“真没想到,都不是龙了我还得抬头看你。”

图尔巩——现在是个发若乌木,眼如寒冰的大美人,接过库茹芬手里的袍子,亲昵地贴了贴他的脸:“可我从未这么近地看过你。”

不过他的美好形象止于两人七手八脚地试图把新生肉体塞进领口,图尔巩差点被自己给勒死,废了好一阵功夫才套上那件仅到他小腿的全身长袍。

图尔巩嗅嗅身上的布料,心情很好地问:“接下来的计划呢?我们可以去打倒魔王了吗?”

“不急,我们先进魔王城,跟武器铺的老板接头,他会给我们补给。”

图尔巩赞叹道:“在魔王城里潜伏,真是勇敢。”

黑魔法师看了他两眼,噗嗤笑出声:“你猜得很准,他有一个外号,叫英勇的。”

他打了个响指,渡鸦叼来了一本看起来就沉重非常的大厚书。库茹芬娴熟地打开到目标的那一页,对图尔巩说:“现在我要告诉你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关于邪恶、贪婪、自大的魔王。”

他的手指沿着密密麻麻的小字下滑,停留在其中一段词条上,图尔巩光是打眼看去就要窒息了。

“他的名字叫做芬罗德,不折不扣的小人。”库茹芬指着魔王的注解说。


魔王城跟图尔巩的想象全然不同,他以为这里至少应该有些蝙蝠、酷吏或者什么需要他当街出手的义事。

但事实上,如果不是库茹芬径直带他走进城门并坚称这里便是魔王盘踞的都城,他一定会认为这是座友好宜居的城市。人民的脸上都有生活富足平静的喜色,四处可见贩卖精巧器物的地摊,他们甚至还遇到了一支演奏的街头乐队——虽然图尔巩很喜欢,但他听了不知为何有些头痛。

而库茹芬也变了,他整个人都阴森了两个度,清秀可爱的脸颊被他施了咒语,用大片诡异的黑纹遮挡了起来。他冷淡古怪,几乎不与旁人交流,跟独处时大为不同。图尔巩莫名有点尴尬,一位真正的黑魔法师,一条喷火龙,这可不像是好人的组合。

排队进入内城时,麻烦果然找上了他们。

一队身强力壮的赏金猎人在等候入城时与身前身后的人聊起了最近可有什么生意,他们刚来王都,讨口饭吃。见多识广的小贩很快与猎人们侃了起来,他们在八卦和吹捧中高声谈笑,图尔巩瞥见库茹芬捏紧了魔杖。

小贩叼着烟斗,笑眯眯地谈论道:“要说大买卖,还得看王都近郊的那座……”

一个赏金猎人粗鲁地盖过了他:“咱们眼前不就有吗?两个古怪的黑魔法师,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库茹芬杵杖,比刀锋更利的风刃将将擦过猎人的头顶,“叮”得一声击碎了墙砖,众人皆是屏息。那好拿旁人开玩笑的猎人板起脸,眼中怒火燃烧,拔出了弯刀。

一时之间,察觉到事态不妙的守卫举长枪拔腿跑来,图尔巩伸手挡在二人之间,衣袖下的手臂有了龙化的鳞片,库茹芬口中利刃风暴渐成,但他们所有人出手都没有不起眼的乐者快。一杆镀银的长笛如箭矢打中行凶者的手腕,已带风速的刀刃飞了出去,民众退了一圈。

头辫金丝的青年从街头乐队中走出,步入所有人的目光下,阳光地冲猎人们的队长笑道:“嗨!凯尼,没想到在这儿见到你!”

图尔巩好奇地看向他,同时注意到他的好伙伴小小地翻了个白眼。


这位青年名叫芬巩,乃是位多才多艺的社交达人,正是一直跟库茹芬通信的熟人——图尔巩判断,他应该是全城的熟人。“我?我在城里开了家武器铺,住在店铺楼上,参加了社区的乐队,偶尔出城去狩猎些伤人的怪物,再帮老奶奶找回树上的猫咪之类的。”他自我介绍道。

“怎么称呼你呢?”他停下脚步,向图尔巩友好地伸出了手。

他们三人正在前往芬巩店铺的路上,那队赏金猎人被芬巩用大杯麦酒哄进了酒馆。

“图尔巩。很高兴认识你。”他握住了青年的手,对芬巩有些奇异的好感。

库茹芬用杖尾敲了敲他光裸的小腿肚:“先去给他扯身布做衣服。”

芬巩看向了库茹芬:“你怎么给人家穿这么短的袍子。”

库茹芬立刻转动手腕戳了芬巩一下:“少废话,我怎么知道他长得比房梁还高。”

“他确实不知道,那时候,我还是头龙。”图尔巩接话道。

“嗯哼,”芬巩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惊讶,显然知道他的身份,眼神纯粹地问:“如果你不介意,可以给我讲讲龙都做些什么吗?”

图尔巩回忆道:“我冬眠、散步,偶尔喷个火。”

“哇哦,喷火可真酷。还有什么有意思的事吗?”

龙指向了库茹芬:“我遇见了他。”

他绝没有想到,芬巩居然被他说得流出了眼泪,图尔巩手足无措到想张开翅膀飞走,他的生活有凄惨到闻者伤心吗?

库茹芬把芬巩拉到街边让他整理情绪,所幸他们为了绕路裁缝店走了小路。黑魔法师再拽着图尔巩的衣领让他附耳过来:“跟你说了什么无关,还是早些告诉你为好,这家伙有个早夭的弟弟,跟你长得……非常像。”

图尔巩了然,小幅度地点了点头。库茹芬接着说道:“我写信告诉过他,没想到他那么不冷静,交给我来处理。”

这一次图尔巩没有听库茹芬的话,他走到芬巩近前,撕下一截袖子递给他擦眼泪。芬巩边飞快地抹泪边抽鼻子说:“对不起,刚见面就让你看到我这幅样子。”

“没事的,请问是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图尔巩化形后的眼并非龙瞳,却像那日与库茹芬初见时一样,被厚如棉絮的迷雾所封锁,“我虽然过得简单,但好好想想应该也有别的趣事。”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库茹芬紧咬住牙,幻术纹面像滚滚黑云涌动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双手从后面捂住了库茹芬的眼睛,手的主人声音动听,宛如拨弦,他欢快地说:“我老远就看到是你,猜猜我是谁!”

库茹芬愤怒地挥舞着手杖:“放开!放开!别逼我对你不客气!”

可他近战的本事属实极差,不能动用术法就毫无威胁,甚至被过于活泼的人单手抱起来转了一圈,气得满嘴谩骂。

芬巩被这边的动静所吸引,喜出望外地叫道:“芬罗德!你也在这儿呢!”

那双盛满明净天空之碧蓝的眼眸从库茹芬脸后冒了出来,图尔巩下意识地应激了。

他的指甲变锐,随后又缓缓退回了圆钝的人类形状,图尔巩迷茫地看着那打闹的一黑一金,指甲忽长忽短,几乎要长出个疑惑的问号弧勾。

龙的脑袋里回放起库茹芬向他介绍魔王就是芬罗德的画面,也许那时他不该全盘相信,这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他多想替过去的自己发出那句灵魂拷问——真的吗?我不信。

评论

热度(54)

  1.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