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芝麻酱蘸一切

建议wb见,老福特除了发文不怎么看,wb:将小米辣倒入清汤锅底

【silm/胡安】狗讨厌下雨

我们的人在清理战场。

其实我不应该在这里,这些不是我能做的活,我唱不了哀歌,捡不起遗物,收殓不了残骸,毕竟我只是一条狗。

但我还是有自己要做的事。一般的狗难过了会垂着脑袋趴下默哀,而我跟精灵们浸淫久了,会哭。看到他们抱着同伴尸体或者衣冠的惨状我总不免要掉两滴眼泪。伊露维塔啊,真怕我那给我拌狗饭烤鸡腿吃的好哥们儿哪天被枪戳了啊,他打起仗来那么凶,总是冲在最前面。

当然了,我也不只是来陪着精灵们掉眼泪的,感情脆弱的他们哭上头了就会忘记我是名头响当当的神犬胡安,把我的毛毛当抹布用。这战场上还有另一群伊露维塔的儿女在彷徨,我是来劝说他们的。

也许是原料特别充足的缘故吧,我们的军队登陆以来,遭遇的奥克竟然十有八九都是精灵直接转变而来的。诺多的精灵还不知道这件事,我也不打算让他们知道,精灵对维拉的手段毫无办法,无论他们表现出了多么强大的决心。

我冲着黑烟滚滚的安格班狂吠,这太残忍了,太恶毒了,希望我的怒火能像欧洛米大人的号角一般吓破祂的胆。

我听欧洛米大人讲过引导精灵西迁的历史,他们一定都是可爱的泰勒瑞族里可爱的南多和可爱的辛达还有可爱的法拉斯精灵,山泉爱他们的歌声,而他们喜爱飞鸟走兽,可想而知,他们一定也喜欢毛茸茸的我。但是可惜我只能见到他们悲惨的亡灵,没能让他们摸一摸我庞大温暖的身体,浑浑噩噩的男人、女人、小孩,和我说一说你们在心爱的家园有哪些愉快的过往吧。

“走吧、走吧。”我不断劝说着死去的精灵们,离开自己死于刀剑、面目全非的尸体,大多数时候灵魂都不予我回音,这么多惨痛的折磨过后,他们只想在此处慢慢消亡。“去曼督斯,那里或许还能见到你们的家人。”在我改换了许多次台词之后,我开始着力让他们相信还能和亲人团聚,精灵们对家园总是有着美好珍贵的回忆和向往。我是只言而有信的狗,只要有一天我说服了全部死去的魂灵,那么我便没有对他们撒谎。


我在已然死寂的战场上继续游荡,遇到了一个小女孩,安静地蹲在一片草地上。

当然,她也是一个小小的亡灵,在她那扭曲肿胀的尸体旁,她显得格外幼小,一个小女孩到底被做了什么才会变得这么庞大呢?

我轻轻地冲她吠:“小姑娘,快走吧,快走吧。”

我以为自己又要被无视,继续汪汪叫道:“离开这儿,去曼督斯,那里能修补你。”

谁知道小姑娘竟然慢慢地站了起来,还向我转过身,迟钝地咧开嘴笑了,像一朵开迟了开得惨白的花,我注意到她还缺了颗牙。

“大狗狗!”她依然迟钝而缓慢地开心叫道,灵魂对外界的反应总是这样的黯淡。

我冲她汪汪叫,展示自己灵活可爱的一面,她果然更心花怒放了。

“你看起来玩累了,想回家了吗?想见爸爸妈妈吗?”

她反应了许久,然后摇摇晃晃地点了点脑袋,看起来不怎么情愿:“那我能摸摸你吗?我还没有见过你这么大的狗狗呢。”

我想起很多和她一样大小的精灵小孩,那么可爱,像干干净净的米团子,墨瑞芬威握着妈妈的头发才肯睡觉,小库茹芬威那点大就擅长啃别人衣服上的线头,而两个安巴茹萨哭起来就变成了两只抱成一团的红毛小怪物,根本没人管得住,他们的共同点是都很喜欢我,骑在我的背上都能睡着。

“当然了,你可以摸我的下巴和脑袋,我喜欢被人摸这里。”我无法拒绝她,或者说我的冲动让我忘了拒绝她。我主动把脑袋送到她的胳膊前,她慢慢抬起手臂的动作像我曾经爱过的森林里的风,我能想象她的手心是如何柔软,一只狗的本能是伸出舌头去舔舔爱抚自己的手。

但她的悲伤来得那么迅速,亡灵没有眼泪,她的哭声却像讨厌的雨浇湿了我全身的皮毛。

“为什么?为什么我摸不到你呢?”

尾巴背叛了我这条神犬,垂头丧气地在地上扫来扫去。我强忍着转移她的注意力:“快别哭了,你要回家了不是吗?爸爸妈妈在等你呢。”

我的话不能吸引一个哭得专心致志的小孩,我几乎急得焦头烂额,以至于在我看见一只小鸟从女孩的口袋里钻出来时,我以为自己已经神志不清了。

鸟儿开始鸣叫——它就停在女孩的肩上,那么它也是亡灵,还是罕见的动物之灵。我闭上嘴安静地等待,等待小女孩停止哭泣,她果然听见了鸟的歌声,张开双手让它停在掌心,小鸟偏着头,双脚蹦蹦跳跳,它的豆子眼无忧无虑地望着女孩。

“是啊,该回家了。你要跟我回去对吗?”精灵女孩用手指摸了摸小鸟的喙,然后抬头看我,她还没有我高,“虽然你是个大骗子,狗狗,我还是跟你说再见,下次见要让我摸你哦,再见!”

“嗯,快走吧,你父母一定着急了,跟着指引你的预感走就好了。”

黄豆大的眼泪顺着我的毛毛往下流,像讨厌的雨浇湿了我。


我的好兄弟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在努力刨小女孩的尸体,我嗅到了不一样的腐烂味道,但是狗爪真不适合干这个。

“你在干什么,你要吃这个吗??”他一脸惊悚地看着我,这个笨蛋。

“汪汪!”

他迷惑且嫌弃地半弯下腰,用腰刀挑开了奥克的胳膊,用一种为了我两肋插刀的决绝眼神在尸体身上翻找起来……找到了一把稀烂的腐败鸟尸和几根还鲜艳的羽毛。

他差点干呕出声,质问我:“你是想吃这个??我虐待你了吗胡安??”

“汪呜!”

我围着自己刨出来的小坑打转,要他把鸟尸安葬了,他忙不迭地把腐烂物扔进了坑里,我趁机用后爪蹬土掩埋了小鸟。

“行了吧!你要我帮你把洞挖大点把这奥克也埋了吗?”他以为我只是闻到了小动物的味道,然后起了一些动物间的善心。至于鸟为什么会在奥克手里,他理所当然地认为是食物罢了。

我摇摇头,蹭蹭他的腰感谢了我的好兄弟。灵魂已经走了,肉体如何都没有意义。

他拍我头示意不值一提,他提耶科莫最讲义气。我的耳朵被他拎起来玩了一下,然后他对我说:“走了,阿塔吩咐再过几个小时奇袭。”


end



小女孩和小鸟的故事:只相处了非常短暂的时间,女孩在安格班遇见了一只罕见正常的鸟,她们互相唱歌,但是小女孩被做成奥克以后捏死了鸟,她没有吃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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