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芝麻酱蘸一切

建议wb见,老福特除了发文不怎么看,wb:将小米辣倒入清汤锅底

【silm/盘梅】Tomorrow

  

点梗短打第二篇 ,蘑菇扎串前夜的盘梅。对不起老师想看的都没怎么写出来。

为了让他们俩一块前去改动了果盘的行程,是巨大的bug,让他去希姆凛绕了一圈(土下座)。

ooc 逻辑死 没开出车来(绝望)

“以后,人们会如何记得我?”

“如果是平常诗人,他们会唱你威风凛凛,像雷霆狂雨般进攻大敌。如果是我二弟,还有芬巩,他们会写下你如今满面尘土,黑血污甲。但我想,殊途总会同归,”梅斯洛斯知道,无论是出于敬爱美化细节,还是熟悉战场之人刻画下实情,当这些细枝末节都被遗忘,融为历史混沌的一部分,芬国昐的伟大依然不会消减丝毫,“人们会记得你视臣民重于自身,你为停止战争做出了最大的努力。”

诺多至高王合上眼,思考梅斯洛斯的话,对国王而言,这评价是否足够?

芬国昐笑着说:“我又不是维拉,只有一匹马,一柄剑,穿过战火,谁能干干净净的。”

“的确。但诗人总想让英雄们,呃,完美无缺,我们的文化里有洗不清的神明崇拜。”梅斯洛斯抱着自己的剑,明红长发成了一缕缕棕色的树藤,他看起来比芬国昐更加狼狈肮脏,所幸二人都未曾受伤。

“不过有一点可不是我自吹自擂,当我纵马狂奔,奥克们可都顾不得这颗人头挂了多好的价牌,丧命似的闻风而逃。”

凛吉尔划破空气,像它的主人一般在夜色中莹莹发光。芬国昐挽了个剑花,收剑入鞘,看向他的友人:“这是我的底气,罗珊朵,我并非是去送死,我会杀了他,至少重创他。”

梅斯罗斯摇了摇头:“你怕我阻止你吗?不,陛下,我支持你的计划,这是结束安格班进攻的唯一希望。”

一天前,希姆凛统帅偶遇了取道领地的至高王,将军队的指挥权交给了玛格洛尔,决定与至高王同行。他预感芬国昐的目标成真,也预感对方的死亡。何其惨重的代价,但整片大陆的自由民已经别无选择。

“我既然跟你来了,就会护送你直到最后。”

“已经不远了,明天,我将擂响他的大门,渺茫者将挑战大能者。”芬国昐向后靠在石壁上,吐出一口气。他们正身在安格班腹地的某处山穴,为了防止扰动黑暗,并未点火,无星无月的毒云下,两位埃尔达是彼此仅有的光源。

“你要保存体力,我会替你清扫全部障碍。”梅斯洛斯前来的意义便在于此,进入敌阵绝非易事,这段路上他折损了不少兵器,甚至一把费诺亲制的长剑。

“我不知道这样做是否正确,”芬国昐很疲惫,愤怒像钢针扎在他的太阳穴,乃至于他下意识地寻求梅斯洛斯的评判,至少对方看起来冷静而理智,“去赴死,把重担留给芬巩。”

梅斯洛斯继承了演说家的本领,总能使人定心:“王,您有我的忠诚和我的剑。你的英勇能给自由民胜利的希望。”

被褫夺的王子侧身吻了一下叔叔的脸颊,蜻蜓点水:“不是给阿拉卡诺的,给至高王芬国昐。”

他们对视了很久,各自眼中暗潮涌动。

对芬国昐而言,梅斯洛斯的灰眼睛藏了一束只有两个人见过的向日葵,但那已经久远到残朽也被风吹散。他们曾在彼此身上学会如何相爱。后来一切都变复杂了,费诺的火烧毁了亲族纽带,安格班把伤痕永远刻在了铜脑袋眼中,人们要么不敢直视他,要么为其中的惨痛伤悲。

情人的瞳眸与他算计、结盟、共谋、猜忌,而明天这些都要结束了。

“哦,也给阿拉卡诺一个吧。”红发精灵主动说,他的喉结随着话音上下滚动,纹着旧疤痕的嘴唇印上了诺洛芬威干涩的唇。

他们拥搂对方、接吻,久远的爱意如同壁炉里仅剩的一抹青烟,但依然慰藉了死亡门前的两个人。

芬国昐睁开眼,感受着呼吸逐渐平静,他诚恳地对梅斯洛斯说:“我请求你,罗珊朵,和芬巩一起照顾好受诺多庇护的人类,他们受战争之害最深。”

梅斯洛斯颔首,依然将手放在芬国昐的头发上:“埃尔达将为阿塔尼重建家园,我会联合其余领主。”

至高王的笑容里多了几分释然:“我走得匆忙,但有很多事都只能寄希望于未来,愿你和芬巩团结我们的族群,你们会做得比我更好。”

芬国昐理解了自己在历史中的地位,已经失败的和将来些微的希望,他撕裂自身,成为链接二者的锁扣。

不过凡雅的血统让芬国昐隐隐有所感触,高大俊美的梅斯洛斯,与他一同长大、那个特别的存在,他的命运将与自己大为不同。

“你会亲眼见证我们战争的胜利。诺多的抗争将被谱写成歌,奈雅芬威·迈提莫会是歌谣中如岩石崩裂的部分。”

梅斯洛斯轻轻叩击着自己的腕甲:“这是预言,还是你的祝愿?”

至高王吻了吻堂侄的额头,并没有正面回答:“带领更多的族人活下来。”

他的话语在梅斯洛斯心中撕开了更大的裂痕,红发精灵出神地想:我非得活到最后吗——在见证了癫狂烈火吞噬领袖之后,同源的火焰驱赶至高王响应死亡的号角,我在他们最近处,可我依然活着,一事无成、一败涂地。

他压下绝望的情感,维持着值得信赖的外表:“好。”

以智慧为名的精灵眼神微动:“别自责,死亡并不沉重,那不过是回到曼督斯静坐,你们的艰难百倍于我。”

梅斯洛斯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笑容,自嘲着,却透露出残酷的冷硬:“阿拉卡诺,我曾经直面过大敌。但对那三颗珠宝的渴望攫取了我的神志,削弱了我的武艺,我没法不为璀璨的它们分神或悲伤,所以我失败了。”

“明知他是杀害父祖的仇人,我却没有能力亲手杀死他,”费诺里安的双目如同逐渐流动起来的熔铁,令人畏惧的灼热隐隐在铅灰金属下泛起火光,“但我并不羞愧,安格班教育我要不知耻地活下去,任谁的轻蔑都不能击溃我。”

他会理智地利用一切,包括自身。这是芬国昐百年来未曾听到的真心话,只在赴死的前夜,梅斯洛斯向他吐露,换取慷慨就义者的安心。

至高王知道为了某件事情孤注一掷的危险性,全心投入战争、剥夺一己荣辱,这样的人在战争失败时又该如何自处?然而梅斯洛斯的意志坚定更甚于严冬冰雪,至少如今的死亡、屠杀、流民还没有打败他,他还在谋划未来。

即便心中一隅不安,芬国昐还是握住了对方的手:“这对你的臣民是无比珍贵的品质。”

梅斯洛斯微微点头,用残缺的手腕触碰芬国昐的胸膛:“我们各自有不同的战场。”

“握紧剑,保持勇气,这是你我依然能做的事情。”至高王站起身,凛吉尔的剑尾扫过梅斯洛斯深红的披风,阿门洲赐福的金果银花无法刺破安格班肆虐的黑烟,相比之下,埃尔达不值一提的光辉却确实照亮了方寸干枯的土壤。明天,魔君会见识到诺多之王以及他的剑锋。

两位合围时期贝烈瑞安德的领导者,将在命运的垂怜或无情下,奔赴自己壮烈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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